设计师的自我修养—找到大多数人审美的最大公约数

admin    2021-06-24 06:45:50

加班的夜晚,我司设计师大宝的蓝牙连接着公司的音箱,放着这首《道山靓仔》,兴致勃勃的向我讲述大学时是如何喜欢五条人乐队的,以及看到他们上了《乐队的夏天》,自己的心情有多么激动。



这个夏天,五条人确实火出圈了,到哪都穿的塑料人字拖,和主持人出其不意的对话,临场换歌打的导演措手不及,以及让人摸不到头脑的音乐,真·小众音乐人。一脸懵的我问:这么小众的乐队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?大宝白了我一眼说:“当然是作为一个设计师的自我修养。”

一个红色塑料袋引发的追“乐”狂潮

大宝说,第一次注意到五条人乐队,是不经意刷到他们的全国巡演海报,飘扬在空中的红色塑料袋格外抓人眼球。


而乐队的其他巡演海报,除了必备的基本信息占据了整张海报的一小部分,其他大多由夸张的配色、简单又土味的插画、甚至随手拍的照片组合而成。

除了巡演,五条人还有“回到海丰”系列音乐会,家乡的宣传必然少不了本地元素。这系列海报的设计大都取自家乡随处可见的元素,透露着浓浓的海丰小县城独特的调性与情绪。

这个乐队的LOGO竟然没有矢量图

“最让我佩服的是,五条人的LOGO竟然没有矢量图,我做设计这么久,很少见这么随性的。”大宝说。还记得上面第一张海报吗,你也许想象不到,那个海报里飘扬在空中的红色塑料袋就是五条人乐队的LOGO了。

这个略显简陋的塑料袋加上简单到没有一点设计装点的字体,便构成了这个没有矢量图的LOGO。作为设计公司,我们只能由衷的感叹:有点东西。五条人乐队在“乐夏”中高频出现的一个词就是“塑料感”。一提到塑料,大家联想到的就是廉价、色彩丰富,还带着浓烈的市井气息。

而五条人说:

五条人乐队的设计师与乐队一样来自海丰,在“五条人”火出圈之前,设计师胡子整整为他们做了8年设计。

▲设计师胡子

胡子第一次与五条人相识是在他高中时,五条人第一次“回到海丰”音乐会举办场地在胡子上课的画室,经朋友介绍,很快就认识了。第一次做海报是在2009年,当时胡子还是个学生,而正式设计上的合作从2012年开始。仁科曾经讲过:“有时候你觉得诗意的东西,我觉得有点恶心;我觉得有诗意的东西,你说这是什么鬼。”

胡子和五条人是一类人,他们都擅长将所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。再看回随风飘扬的塑料袋LOGO,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了。用胡子的话说,这是五条人式的诗意。


找到大多数人审美的最大公约数

Q:这样问可能不太礼貌,不过还是想问下,给五条人做设计,设计费收的高吗?

A:如果以工作室商业项目收费来衡量,当然很少,这不是他们吝啬,因为小众音乐的生存环境很艰难的,相反,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也会坚持支付设计费,即使很少,这是他们的原则。在早期的演出市场,设计师做演出海报都是免费的,他们是最早支付设计费用的乐队之一。有一回我跟仁科说,别付我设计费了,他很鸡贼地回答我:“那不行,这样我就有权利对你的设计提出意见!”哈哈。

——以上摘自「设计青年公号」

设计师这个职业在国内,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受欢迎的,21世纪开始,互联网的发展才让设计师这个职业逐渐被大众接受。每一款不同的设计,肯定都带着设计师的独特个性。五条人作为最早支付设计费用的乐队之一,当然明白这一点,他们与设计师互相尊重,互相成就。很多有趣的设计是在彼此言语中碰撞出来的。

很少有乐队用自己的照片当作专辑封面。胡子在封面上加入了歌曲中发廊妹的元素,制作了发廊旋转廊图案。最近五条人又把自己的地球仪扔进了垃圾桶随便拍了张照,丢给胡子让他做个专辑封面。胡子也反手给他做了。


方文山说过:歌词的服务对象是普罗大众,你希望得到最多人的共鸣,就要找到大多数人情感的最大公约数,歌词要描述很多人都遭遇的事情、经历的心情,让人听了以后觉得“我也是这样”。

在我看来,胡子的设计也是如此,毕竟除了五条人,他还有其他的设计风格。


以下为胡子其他作品

减艺作为一家探索型的品牌策略与设计服务机构,在做设计时往往会考虑风格是否是大众所接受的,同时是否符合客户的心意,这是找到大多数人审美的最大公约数。“我以前接触过很多设计师,他们刚毕业时脑洞大,想法多,可风格并不能满足于所有人。”大宝深叹了一口气,“我们不能背叛自己,也要满足大众,好难啊。”

其实每个设计师都在找公约数,甲方、大众、设计师之间的审美公约数,让每个人看到都能发出“这个设计好绝”的感叹,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聊完五条人,也差不多要回家了,加班的夜晚总是容易想的太多,我们都想成为和五条人、胡子一样的人——随性不羁,宁愿土到掉渣,也不俗不可耐。但说到底我们都是嗜好太多,能力太小的普通人,愿有朝一日我们都能成为自己心中的“五条人”。

By admin   2021-06-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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